第 37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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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7 章
“這麽喜歡嗎？”
“好看吶，哥，我洗過再還你，嘿嘿，現在再穿一會。”
她起身，自認優雅地轉圈，轉圈，再轉圈。
“喜歡的話，上面那些都可以拿來穿。”
“哥，你太好了，嘿嘿！我感覺前半生的運氣都攢在認識你這件事上了，劃算。”
他咳了一聲，端起碗，把最後那點牛奶一口喝光。她立刻停止自嗨，搶了空碗去沖洗。
他跟過來，說：“走吧，上樓加練。”
啊？
“哥，那個……”
“要丟堆？消化沒這麽快吧。”
徹底斷了逃生之路，她幹笑著收碗擦手，老老實實跟上。
他在前面走，聽著後面腳步聲有點亂，怕這家夥嚇出毛病來，就提前解壓：“要不要舉高高？”
啊！！！
是她想的那樣嗎？
“公主那種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一百……多斤呢。我聽說舞蹈演員都要控制體重，就怕托舉……搞不起來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
哥，你真單純，我隱瞞了數據啊！
怎麽辦？雖然很想像仙女一樣飛起來，想像公主一樣高昂，但是他失重她超重，她舉他還差不多。
她心事重重，等他停下來開門時，她直接撞了上去。
他這麽瘦，要被她撞散架了。她心慌不已，及時出手扶住。
唐怊看著她卡在自己腰上的手，失聲笑了。
“你想舉我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對不起，剛才我沒註意看路。”
你的腰真好摸！
“有什麽關系？你先過去，我換一下衣服。”
正好！
她沖進練功房，找到秤，火速踩上去。完了完了，最近夥食標準直線上升，又胖了兩斤。
哥，我對不起你！
她活動了四肢，在原地練蹦跶——等會她好好發力，高高跳起，能不能減輕一點他的負擔？
等下，萬一能成，那不是很美妙的畫面嗎？他可是能辦舞蹈學校的大能，要對他有信心。
她剛要下樓拿手機，他及時叫住了她。
“別怕，別跑。”
“我……拿手機，可以拍嗎？”
“拿我的。”
他退回去兩步，從架子上拿起手機，直接遞給她。
“你來弄吧？我不習慣操作。”
手機代表隱私，不能亂動別人的。
支架釘在墻上最佳拍攝角度，他走過去，很快弄好，然後選定了位置，面向她站好。
“圓周小跑還記得嗎？”
小林老師教過，她點頭。
“用那種步法，過來。”
她立刻繃起腳試了一步，但馬上緊張地停了下來。
“那……那手呢？”
“三位，五位，七位，都可以，還記得嗎？”
後面兩個忘了，三位手是高舉。她再點頭。
他向前伸出雙手招她，帶著笑說：“那過來吧，不要緊張。”
這麽溫柔的哥，怎麽能毀在我手裏？
她咬牙拿定主意，放下高舉的雙手，尷尬地暴露機密：“有124斤，剛稱的。”
他沒笑話，只開玩笑：“羨慕嫉妒。別擔心，嘉琦135，我才舉過他。來吧！”
“真的？”
“要打電話找他確認一下嗎？”
“嘿嘿，不用了。”
她以為最大的困難是舉不起，但實際上是起步就無法自控地減速，跑兩步就成了走。
“想怎麽跑就怎麽跑，這樣走也行，不要倒回去。”
她一路退到背靠把桿，深吸一口氣，舉起手，再次嘗試。她還沒來得及退縮，他用標準的芭蕾小跑迎了過來，一氣呵成地舉起了她。
完了，光震驚去了，沒擺好POSE，下來一半了才擺，好滑稽。
“再來一次行嗎？”
“可以，不要緊張，沒有觀眾，沒有評審，就是我們兩個在玩。”
“好！”
第二次果然好了些，成功擺了個飛天。好開心，還想來一次。剛落地，她就偷偷瞄他。
“再來。你跑對角線，我從身後舉你。”
“好嘞！等下，五位手是什麽樣的？”
他沒有先做示範，而是直接抓起她的手擺好，教學一步到位。
“我用這個試試。”
他點頭，倒退著走到房間另外一個角。
她舍不得放下手臂，保持這個姿勢跑去斜前方。他從側面精準地追過來，一接近，幹脆利落撈人上舉。
好幸福啊！
年輕人容易嘚瑟，容易得寸進尺。
“能再高一點嗎？”
他舉“大秤砣”時，面帶笑容，看著輕松舒適，這讓她有種“我可真輕”的錯覺。
唐怊為難了一瞬，舉高沒問題，但是天氣漸熱，她沒穿大襪，可能會走光，她會不會尷尬？
“算了。”
“可以，但是要關手機。”
怕失誤嗎？
關就關吧，她不怕摔，肉厚實，緩沖效果好，初中從圍墻上掉下去，跛兩天就好了。
她歡歡喜喜關閉了攝影，以又蹦又跳的野生公主步沖回來。他換了個手勢迎接她的身體，集中發力將她舉上頭頂並且翻了個角度。
上升的高度，加突如其來的側翻，讓她徹底慌了神，手忙腳亂箍住他的頭，屁股落在他肩上，頭和脖子吊在半空，急得大喊：“完了完了！”
頭上沒脂肪，這樣摔下去，必定是砸西瓜特效。
這變故把他逗樂了，穩住重心，緩緩下蹲，放她落地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劫後餘生地說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會配合！”
剛才“起飛”的時候明顯感覺得到屁股擦到他鼻尖了，很沒禮貌啊！
他撇開頭，看向手機架，說：“沒事，要再試一次嗎？”
她狂搖頭，突然想起穿裙子不能這樣坐，於是將裙子下擺撈上來一點，再將兩側的裙擺往中間擠，改成屈腿跪坐，用手輔助，緩緩向他那邊移。她小聲問：“能看看你的表演視頻嗎？見識見識。王子的，公主的，都好。”
他點頭，起身去拿手機，走回來後，原地坐好。她為了方便看，繼續往這邊挪。
只剩三公分了！他垂眸瞧了一眼兩人的腿間距，最終什麽也沒說，點開了練習錄像。
他沒有給手機，她不好意思上手扒拉，只能伸著脖子湊過來看，忍不住又挪了一下，徹底挨著了。
她一會“哇”，一會“媽呀”，看得十分投入。他亂了心緒，也心虛——她半個上身完全貼在他胳膊上，他卻假裝不知情。
她怎麽這麽單純，不知道男人有多齷齪？
他趕在自己失控前結束了今晚的加練。
“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還要練習嗎？”
“嗯，感覺正好，活動一下。”
“我不困，可以留下來看一會嗎？”
今晚她繼續留在這，他沒法專心，但要說出“不行”，好像更難。他從內嵌櫃最上面一層取出道具劍，背對著她說：“肩帶是三十年前出的款，我媽留下的東西，珠寶也是。”
啊？這……
到底方不方便問啊？
“她……她現在在哪？”
“病了，在療養院。當年她未婚生子，所以我跟她姓。”
“哥，你放心，我不跟人說。”
那個年代未婚生子，好酷啊！不過，在那個年代用得起愛馬仕的人，有資本酷。
他苦澀一笑，說：“說給別人聽，人家也不感興趣。很俗套的故事，太傻，被人始亂終棄。她就是你說的那種到了六十歲還會被大爺追求的漂亮老太太，懷著我嫁給第二任，我三歲，她嫁第三任，我七歲，她嫁第四任。她病了以後，這三個還經常去看她，三人都沒再婚，妄想著她會回心轉意。”
有一句牛批不知當講不當講！
“不知道怎麽評價。”
他猶豫了好一會，決定繼續隱瞞病情類型。
沒了胡思亂想，能安心練舞了。他持劍舞完第一節，在她鼓掌之後總結：“不要學她，她這個人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，自私。喜歡上了就一定要在一起，感覺沒了，立刻離開。”
“好。哥，這是那個古典舞呀。”
“嗯，國慶節目。”
“剛才……就手機裏裙子很歡快的那個，也是拉丁吧？”
“是啊，恰恰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不是學芭蕾的嗎？”
“有了舞蹈基礎，學點別的也容易。”
她眼睛一亮，單手扶著把桿練擦地，激動地問：“那你會不會那個鬼步？”
流行好多年了，她就是學不會。
他揚眉，點頭說：“休息的時候，老師們也追潮流。你想學？過來試試。”
“你先練這個，明晚再說。”
“好，別靠近。”
他馬上進入狀態，翻轉手腕，不斷地挽劍花、出劍、收劍，節奏明快，動作幹凈，讓人忽略他身形的瘦削，能感覺到淩人的氣勢。
當劍勢緩下來，身體淩空翻飛的時候，那種泛著俠氣的儒雅又是另一種迷人的魅力。難怪他們說劍代表的是君子之器。
以前看到精彩的舞蹈節目會一時感慨讚嘆，但過後就會忘。有了這段時間的近距離接觸，她才懂什麽是真正的震撼！
“哥，有刀舞、槍舞嗎？我是說紅纓槍那個槍。”
“刀舞有的，哥薩克刀舞，彎刀肚皮舞，還有些民族彎刀舞。紅纓槍舞……有，耍槍花看過嗎？弓箭舞也有。現在大家都在開拓思路，有很多創新，一切都有可能。舞蹈是一種藝術創作，一輩子學不完。”
她很沙雕地問：“那你會跳廣場舞嗎？”
他笑，收好劍，回頭問她：“怎麽，想退休了？”
她咬著下唇憋笑，搖頭，跟到門口了才說：“教廣場舞很賺錢的，我本來想靠自己鉆研，學點流行的舞，然後拿這個做兼職。現在才發現舞蹈遠比我想的要難很多，難怪我一直學不會。那天我聽你說那個呼吸，你是真能看出她呼吸不對嗎？”
“舞蹈、體操、瑜伽這些技巧型運動，都要配合呼吸才能達到最佳效果。你就這樣理解，呼吸是舞蹈的靈魂，呼吸和動作完美配合，舞蹈就有了生命力和感染力，看的人會感覺松弛舒暢。”
“所以我看到她後面那一段有點急，沒有之前的好看，是因為她呼吸不對，而不是人太累了？”
“是的。一場標準劇要連續演出一兩個小時，那個節目才幾分鐘，體能消耗只是最基礎的量。”
“懂了。我一緊張就亂喘，不好。”
“所以要放松，不要太在意結果，怎麽自在怎麽來。”
她嘻嘻笑，說：“早點休息吧，你也不要練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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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，你太好了，嘿嘿！我感覺前半生的運氣都攢在認識你這件事上了，劃算。”
他咳了一聲，端起碗，把最後那點牛奶一口喝光。她立刻停止自嗨，搶了空碗去沖洗。
他跟過來，說：“走吧，上樓加練。”
啊？
“哥，那個……”
“要丟堆？消化沒這麽快吧。”
徹底斷了逃生之路，她幹笑著收碗擦手，老老實實跟上。
他在前面走，聽著後面腳步聲有點亂，怕這家夥嚇出毛病來，就提前解壓：“要不要舉高高？”
啊！！！
是她想的那樣嗎？
“公主那種？”
“嗯。”
“我一百……多斤呢。我聽說舞蹈演員都要控制體重，就怕托舉……搞不起來。”
“可以的。”
哥，你真單純，我隱瞞了數據啊！
怎麽辦？雖然很想像仙女一樣飛起來，想像公主一樣高昂，但是他失重她超重，她舉他還差不多。
她心事重重，等他停下來開門時，她直接撞了上去。
他這麽瘦，要被她撞散架了。她心慌不已，及時出手扶住。
唐怊看著她卡在自己腰上的手，失聲笑了。
“你想舉我？”
“沒有沒有，對不起，剛才我沒註意看路。”
你的腰真好摸！
“有什麽關系？你先過去，我換一下衣服。”
正好！
她沖進練功房，找到秤，火速踩上去。完了完了，最近夥食標準直線上升，又胖了兩斤。
哥，我對不起你！
她活動了四肢，在原地練蹦跶——等會她好好發力，高高跳起，能不能減輕一點他的負擔？
等下，萬一能成，那不是很美妙的畫面嗎？他可是能辦舞蹈學校的大能，要對他有信心。
她剛要下樓拿手機，他及時叫住了她。
“別怕，別跑。”
“我……拿手機，可以拍嗎？”
“拿我的。”
他退回去兩步，從架子上拿起手機，直接遞給她。
“你來弄吧？我不習慣操作。”
手機代表隱私，不能亂動別人的。
支架釘在墻上最佳拍攝角度，他走過去，很快弄好，然後選定了位置，面向她站好。
“圓周小跑還記得嗎？”
小林老師教過，她點頭。
“用那種步法，過來。”
她立刻繃起腳試了一步，但馬上緊張地停了下來。
“那……那手呢？”
“三位，五位，七位，都可以，還記得嗎？”
後面兩個忘了，三位手是高舉。她再點頭。
他向前伸出雙手招她，帶著笑說：“那過來吧，不要緊張。”
這麽溫柔的哥，怎麽能毀在我手裏？
她咬牙拿定主意，放下高舉的雙手，尷尬地暴露機密：“有124斤，剛稱的。”
他沒笑話，只開玩笑：“羨慕嫉妒。別擔心，嘉琦135，我才舉過他。來吧！”
“真的？”
“要打電話找他確認一下嗎？”
“嘿嘿，不用了。”
她以為最大的困難是舉不起，但實際上是起步就無法自控地減速，跑兩步就成了走。
“想怎麽跑就怎麽跑，這樣走也行，不要倒回去。”
她一路退到背靠把桿，深吸一口氣，舉起手，再次嘗試。她還沒來得及退縮，他用標準的芭蕾小跑迎了過來，一氣呵成地舉起了她。
完了，光震驚去了，沒擺好POSE，下來一半了才擺，好滑稽。
“再來一次行嗎？”
“可以，不要緊張，沒有觀眾，沒有評審，就是我們兩個在玩。”
“好！”
第二次果然好了些，成功擺了個飛天。好開心，還想來一次。剛落地，她就偷偷瞄他。
“再來。你跑對角線，我從身後舉你。”
“好嘞！等下，五位手是什麽樣的？”
他沒有先做示範，而是直接抓起她的手擺好，教學一步到位。
“我用這個試試。”
他點頭，倒退著走到房間另外一個角。
她舍不得放下手臂，保持這個姿勢跑去斜前方。他從側面精準地追過來，一接近，幹脆利落撈人上舉。
好幸福啊！
年輕人容易嘚瑟，容易得寸進尺。
“能再高一點嗎？”
他舉“大秤砣”時，面帶笑容，看著輕松舒適，這讓她有種“我可真輕”的錯覺。
唐怊為難了一瞬，舉高沒問題，但是天氣漸熱，她沒穿大襪，可能會走光，她會不會尷尬？
“算了。”
“可以，但是要關手機。”
怕失誤嗎？
關就關吧，她不怕摔，肉厚實，緩沖效果好，初中從圍墻上掉下去，跛兩天就好了。
她歡歡喜喜關閉了攝影，以又蹦又跳的野生公主步沖回來。他換了個手勢迎接她的身體，集中發力將她舉上頭頂並且翻了個角度。
上升的高度，加突如其來的側翻，讓她徹底慌了神，手忙腳亂箍住他的頭，屁股落在他肩上，頭和脖子吊在半空，急得大喊：“完了完了！”
頭上沒脂肪，這樣摔下去，必定是砸西瓜特效。
這變故把他逗樂了，穩住重心，緩緩下蹲，放她落地。
她跌坐在地上，劫後餘生地說：“對不起，我不會配合！”
剛才“起飛”的時候明顯感覺得到屁股擦到他鼻尖了，很沒禮貌啊！
他撇開頭，看向手機架，說：“沒事，要再試一次嗎？”
她狂搖頭，突然想起穿裙子不能這樣坐，於是將裙子下擺撈上來一點，再將兩側的裙擺往中間擠，改成屈腿跪坐，用手輔助，緩緩向他那邊移。她小聲問：“能看看你的表演視頻嗎？見識見識。王子的，公主的，都好。”
他點頭，起身去拿手機，走回來後，原地坐好。她為了方便看，繼續往這邊挪。
只剩三公分了！他垂眸瞧了一眼兩人的腿間距，最終什麽也沒說，點開了練習錄像。
他沒有給手機，她不好意思上手扒拉，只能伸著脖子湊過來看，忍不住又挪了一下，徹底挨著了。
她一會“哇”，一會“媽呀”，看得十分投入。他亂了心緒，也心虛——她半個上身完全貼在他胳膊上，他卻假裝不知情。
她怎麽這麽單純，不知道男人有多齷齪？
他趕在自己失控前結束了今晚的加練。
“早點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還要練習嗎？”
“嗯，感覺正好，活動一下。”
“我不困，可以留下來看一會嗎？”
今晚她繼續留在這，他沒法專心，但要說出“不行”，好像更難。他從內嵌櫃最上面一層取出道具劍，背對著她說：“肩帶是三十年前出的款，我媽留下的東西，珠寶也是。”
啊？這……
到底方不方便問啊？
“她……她現在在哪？”
“病了，在療養院。當年她未婚生子，所以我跟她姓。”
“哥，你放心，我不跟人說。”
那個年代未婚生子，好酷啊！不過，在那個年代用得起愛馬仕的人，有資本酷。
他苦澀一笑，說：“說給別人聽，人家也不感興趣。很俗套的故事，太傻，被人始亂終棄。她就是你說的那種到了六十歲還會被大爺追求的漂亮老太太，懷著我嫁給第二任，我三歲，她嫁第三任，我七歲，她嫁第四任。她病了以後，這三個還經常去看她，三人都沒再婚，妄想著她會回心轉意。”
有一句牛批不知當講不當講！
“不知道怎麽評價。”
他猶豫了好一會，決定繼續隱瞞病情類型。
沒了胡思亂想，能安心練舞了。他持劍舞完第一節，在她鼓掌之後總結：“不要學她，她這個人，只在乎自己的感受，自私。喜歡上了就一定要在一起，感覺沒了，立刻離開。”
“好。哥，這是那個古典舞呀。”
“嗯，國慶節目。”
“剛才……就手機裏裙子很歡快的那個，也是拉丁吧？”
“是啊，恰恰，怎麽了？”
“你不是學芭蕾的嗎？”
“有了舞蹈基礎，學點別的也容易。”
她眼睛一亮，單手扶著把桿練擦地，激動地問：“那你會不會那個鬼步？”
流行好多年了，她就是學不會。
他揚眉，點頭說：“休息的時候，老師們也追潮流。你想學？過來試試。”
“你先練這個，明晚再說。”
“好，別靠近。”
他馬上進入狀態，翻轉手腕，不斷地挽劍花、出劍、收劍，節奏明快，動作幹凈，讓人忽略他身形的瘦削，能感覺到淩人的氣勢。
當劍勢緩下來，身體淩空翻飛的時候，那種泛著俠氣的儒雅又是另一種迷人的魅力。難怪他們說劍代表的是君子之器。
以前看到精彩的舞蹈節目會一時感慨讚嘆，但過後就會忘。有了這段時間的近距離接觸，她才懂什麽是真正的震撼！
“哥，有刀舞、槍舞嗎？我是說紅纓槍那個槍。”
“刀舞有的，哥薩克刀舞，彎刀肚皮舞，還有些民族彎刀舞。紅纓槍舞……有，耍槍花看過嗎？弓箭舞也有。現在大家都在開拓思路，有很多創新，一切都有可能。舞蹈是一種藝術創作，一輩子學不完。”
她很沙雕地問：“那你會跳廣場舞嗎？”
他笑，收好劍，回頭問她：“怎麽，想退休了？”
她咬著下唇憋笑，搖頭，跟到門口了才說：“教廣場舞很賺錢的，我本來想靠自己鉆研，學點流行的舞，然後拿這個做兼職。現在才發現舞蹈遠比我想的要難很多，難怪我一直學不會。那天我聽你說那個呼吸，你是真能看出她呼吸不對嗎？”
“舞蹈、體操、瑜伽這些技巧型運動，都要配合呼吸才能達到最佳效果。你就這樣理解，呼吸是舞蹈的靈魂，呼吸和動作完美配合，舞蹈就有了生命力和感染力，看的人會感覺松弛舒暢。”
“所以我看到她後面那一段有點急，沒有之前的好看，是因為她呼吸不對，而不是人太累了？”
“是的。一場標準劇要連續演出一兩個小時，那個節目才幾分鐘，體能消耗只是最基礎的量。”
“懂了。我一緊張就亂喘，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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